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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家家居(IKEA)是全球最知名、规模最大的组装家具公司,而它背后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幕后功臣,那就是把家具组装起来的「螺丝」。IKEA家具螺丝最大的供货商,正是来自台湾省的至盈企业,它藏身在高雄燕巢,默默做到全球「家具螺丝」霸主,是台湾省省标准的隐形冠军企业。 今天「家具螺丝」全球冠军的地位,其实是意外长出来的花朵。董事长陈启祥做家具起家,意外跨足螺丝产业,现在,螺丝年生产量达五万吨,出口超过五十个国家,除了宜家家居外,也打入全球最大家居建材零售商美国家得宝的供应链。每年营业额新台币二十三亿元,占全球产量的六成。
砸钱磨质量 帮客户省成本 三十多年前,陈启祥做木器家具外销,当时常常接到外国买主抱怨。为了出口运输方便,他们将成品拆开后上船,买家收到货后再自行组装。陈启祥回忆,买主常常反映「家具组合后,无法拴紧」。为了解决这个客诉,他仔细推敲后,发现问题不在家具制程,而是「螺丝」质量不佳造成。 为了卖好质量家具给国外客户,他找了几家螺丝厂讨论要如何改善,可是总是吃闭门羹。对方的答复不外是「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不需要改善。」他决定自己跳下来做螺丝厂,「如果我自己开螺丝工厂,就能做到符合客户要求的标准。」他想。 一九八○年,陈启祥筹措七万五千元,到螺丝重镇高雄冈山设厂,他抱定「不计成本去做家具螺丝」的心态。 金属工业中心产业分析师纪翔瀛表示,早期木器螺丝在螺丝产业中的毛利率很低,因此少有厂商愿意砸钱提升质量。 但陈启祥认为,一张售价两千元的桌子,用到螺丝的量顶多价值两元,再怎么省也只有几毛钱;但如果把螺丝的质量做好,让螺丝更小、更精准,省下的木料钱才是重点。 至今他仍用这套思惟来说服客户。「买我的螺丝,你做两千元的家具,我让你省下五百元成本。」他向客户这样解释:一支标准两公分的螺丝,质量不佳的螺丝常常会多出个○?二公分,家具厂商为了将螺丝完全包覆在木材中,必须用更多的木料包,但是木材的成本可是远远高过螺丝。 为了做出质量最好的螺丝,一开始他就买最好的设备。原本要给自己用的螺丝,意外地也被其他家具业抢购,第一年业绩就达一百万元,后来更有八成的台湾省省家具商用「至盈」的家具螺丝,陈启祥回忆往事,骄傲地说:「很多家具厂有一句口头禅就是,向至盈买螺丝就像吸吗啡,买了就改不掉了,因为质量很好。」 随着台湾省家具产业逐渐凋零,陈启祥从九○年代末期,就提着一只皮箱在海外奔走,开始做起螺丝外销的生意。他回忆每次出国,短短十天的行程,就将皮箱塞满订单。陈启祥不讳言,早年能有这样的成绩,是因为没有中国的竞争,台湾省省的价格相对便宜。 台湾省螺丝协会理事长陈国全指出,即使到现在,台湾省螺丝产业在国际上仍有相对优势,相较于价格同样低廉的中国、东南亚,台湾省省出产的螺丝质量还是胜出。然而,要抢下出口三十八个国家、拥有三○九家分店、又特别重视质量的宜家家居大单,至盈面对的竞争者,不是中国,而是拥有更高技术的欧美厂商。 陈启祥回忆,七年前的某一场参展上,宜家家居找上他,虽然给的订单不大,只向至盈订了一项产品,但是他当时心想,宜家家居是世界上最大的家具厂商,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因此他当时就向全公司的员工提出一项政策:「一定要完全配合(宜家家居),就算亏本都要做!」
二百万支零不良率 拿到订单 宜家家居下的订单是,两百万支螺丝,必须要达到零不良率。 陈启祥自豪地说:「没有一家厂商会接受(零不良率的要求),但我们可以。」为了达成对方的高标准,至盈花超过五千万元购买筛选设备,他将自己的产品比喻成菜市场贩卖的包包,却用LV等级的规格要求产品的精致度。现在至盈供应宜家家居螺丝产品高达六百项,已经是宜家家居最大的家具螺丝供货商。 看似简单的小螺丝,制成的学问可以很单纯,也可以很深奥。拥有两万款螺丝产品的陈启祥,三年前,为了简化其中一款螺丝的制程,就找来台湾省各地的螺丝师傅,询问是否能将两道制程简化成一道,当然是不出意料得到「不可能」的响应。 他寻遍世界各地,终于找到一家位于意大利的螺丝工厂拥有这样的技术,并花了一千多万元向对方买技术,还聘请对方的意大利技师长期驻台。目前该款螺丝的年销量达一亿支,利润高达七成。 再努力做生意,都有景气不好的时候,陈启祥表示,二○○八年遇上金融海啸,至盈的业绩砍半,有同业也深受困扰,找上陈启祥寻求建议,他这样鼓励同业:「我们不知道景气什么时候会好,最好的方法是,只要你有订单,即使没有钱赚,也要把它接下来,保住这个客户!」
积极拓展 要做「世界唯一」 至盈在十年前结束原有的家具工厂,专注于家具螺丝产业的发展,他立志要成为世界「唯一」的家具螺丝业;现在至盈在台拥有七家工厂,也在马来西亚、中国陆续设厂,不难看出陈启祥对「世界唯一」的企图心。 中国制造2025不能只盯着大行业、大企业,不能忽视培养、扶植小、专、精的中小企业!这些小企业是整个产业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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