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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工业,就像是在看戏,或观看一个展开的轴卷,里面各种人物纷纷粉墨登场,耍一阵,就下去了。有人问阿拉,有什么观后感,阿拉说没有,基本就是在看一些二流、三流的拳师在耍把式,师父教的就是花拳绣腿,他自己耍还凑合,台下也许还有掌声,但再上来一个耍同样套路的家伙,就可能把现在正耍的这哥们儿给‘梃;下去,你不下去,也许就上来一帮家伙,直到把你打下去。按理说上来这么多家伙应该挺厉害了吧?应该能站住台子耍几年了吧?但不是!依然很软弱,台下只要上来一个鬼子,就可以把整台的这些二流家伙全部击落到台下,也许一个都不剩。
阿拉看这些有看皮影戏或提线木偶的感觉,你看的见的、出来耍的都是软弱无力的家伙,你之所以能活动起来,是后面那个棍子或二楼提着的线,只要人家一放手,那耍的人物就’跨查‘落地了。
为什么说’滚滚长江东逝水‘?就是这个感觉,一点都不差。人家对阿拉描述一个特宏伟的前程,要干一辈子的一个事业,飞速的发展,上市,融资,火速退出。这就是一个轮回,过几年再见到那老板,问:卖了?答:卖了!
没卖的也未必有支撑的力量,只是现在没有买主,本身欠的银子太多,银行不敢惹他,怕他突然倒闭,现在得像伺候孙子一样伺候着他,他倒了,牵涉的方面太多罢了。银行的家伙对阿拉说:那TM就是一个孙子!以前是爷厉害,现在大爷都怂了,没有大爷了,见到的都是孙子,孙子在中国最厉害,没人敢惹,他一耍赖,吓死你。
阿拉走过不少行业,多数是被迫的,不是阿拉想走那个道,实在是因为饭碗的缘故,总不能盯着一条没有’饭辙‘的路一条道走到黑吧!阿拉从有些’道 ‘上下去了,上另外一条道,再接着走,但无论怎么样,都还是走在道上,基本没有下道,但就象火车过了岔道,就再也没有回头。许多东西至今都历历在目。
在船上当完一个班,下班睡觉刚醒,通知就来了,下船!阿拉问:进锚地吗?人家说不进,马上有顺水快艇下来接。
捆了行李,把随身的背包在腰上捆紧,防止跳船时产生晃动,上得甲板就见到快艇已经过来了,大家握手告别,先把行李扔到快艇上,在两船接近的时候,跳!阿拉依稀记得,这一跳,就离开了这个行业好多年,阿拉从来不抱怨这些,也特别理解人家从一个行业跳到另外一个行业,也理解各种老板的朝三暮四,这就是国情!环境导致的生存状态的变更。
在北美见到大把的闲人,有各种’公子‘,他们闲是应该的,他们自认为父辈打下了江山,他们本就应该坐享其成,没有什么不对的。也见到一直念到博士后而成为闲人的,因为无处可去,或者开个小馆子,或者回国做个买办。
阿拉一直以为,玩工业,玩的是一口‘气’,就像功夫,你始终提着这口气,天天在练,就一直能打,也像练拳,每天打沙袋,从来不间断,鬼子就这德行,你甭管人家水平高低,人家每天睡醒就打沙袋。
国人不是,他怕出这个力气,他用棉花做一个超级大的貌似沙袋的东西,挂在街上招揽顾客,偶尔也打两下,外行人看着也像,但常年打这个,就没有什么战斗力,碰到死心眼的鬼子,非要试试看你这个沙袋到底怎么样?到了这个当口,沙袋的主人就妥协了,与鬼子讲说不必打了,把沙袋卖给你不行吗?鬼子就用很便宜的价格买下这个沙袋,扔了,换上从本国自带的沙袋,依然挂在街口,国人就再也打不动了,也没有谁再企图较量一下了,于是,鬼子就占了整条大街。
阿拉看到这个沙袋,有时感到有趣,也对这个拳打脚踢几下,虽然从能力上说肯定是不及鬼子,但毕竟可以把沙袋打动了,于是,鬼子就与阿拉游戏一下,大家比试一下可以打到什么什么程度,打到哪里有多少银子?而大家上的其它的家伙都是看客,阿拉与鬼子有胜有负,胜了得些银两,买烧饼吃了,吃完赶路了,再回头望去,那西洋沙袋依然挂在街口,谁都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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