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善梅 于 2015-11-20 18:54 编辑 ) i' [7 f) ^' C | l$ q7 ]$ K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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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二零一三年十二月二十五号的早上,我在宁波客运中心坐上了返回温州的班车,一路上心里五味杂陈。想想那张磁条损坏的银行卡里还有近八千块的人民币。哎,都是因为卡的磁条损坏而取不出钱且又不能转账,此时我心里郁闷极了。: z' X1 |8 b*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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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 z" o, v( {) y; h! I 当天下午四点过,我便回到了厂里。坐在电脑边的我在百度上漫无目的搜索着,寻找了老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哎,看来这个必须得找到我的那张第居民一代身份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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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下心来,仔细的想了一想。猛然间一下子记起了,我早在二零零九年临去温州上班的那天,我在收拾我的个人物品时,好象看到过我的第一代身份证,似乎是放在我娘家老屋卧室的五抽厨,最上边的第一个抽屉里。当年母亲在家时,那个最上方的抽屉里还放了一些老人用的针头线脑等物品。依稀记得那里面还一本厚厚的《森林保护学》,且书纸已经发黄了,里面还有毛主席语录,书里夹了很多鞋样子,是老人当年的珍宝。当年我看到我的那张身份证就是夹在那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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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c( A1 u7 q! {2 ]* N- @. \ 后来老房子的房顶摊塌了,但卧室的那间还在,里面的东西依就保存完好。于是我抱着最后一线的希望拨通了堂哥的电话,肯求堂哥能否去一趟我家的老屋,帮我找一下我的老身份证。不想堂哥尽然在电话中斩钉截铁的说道,“要找,你自己亲自回来找,我是不可能帮你去找的。”我说:“你就帮我找一下好不好啊!我来年回来一定付给你劳动报酬的。”堂哥说:“不行,我家中有大事等着我去做,我是不得手去你家。”我说:“堂哥,你没有时间去找,那就算了吧。但你可否帮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当地的派出所工作人员,身份证改号证明的具体开据流程是怎么搞的?”堂哥立马在电话中说,“我不认识派出所的人,也不知道派出所的电话联系方式,要搞的话,还得你自己回来。没事我得挂啦,你那长途加漫游打过来,我接听是很花钱的。”于是堂哥便立马挂了电话。我晕死!& \7 `, |/ u7 q1 [2 d6 z7 h
% v9 A9 Q$ r1 d4 ^ N; T 随后我又给我的表弟打电话,表弟说这个没问题,一个小时之后,表弟便亲自骑车跑了一趟派出所,问明一切情况之后,便以很快的速度给我回了电话。哎,当年父亲在时,个个都过来叫得亲热热的,不想等老人死后,这一切都变了,比一个陌生人还难,人在人情在,人走人情卖,现实就是那么的无情与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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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9 w. p; N; c 二零一四年的大年初五的上午,我便回了老家。来到家中的老屋里寻找我的老身份证。呵呵,我的运气还算不错,进了卧室,迅速打开五抽厨最上方的抽屉。哈哈,我的老身证尽然完好无损在躺在抽屉的里面。' z& s, a% s) m" K( P3 m! u) o3 P
! {: |* |" S9 B5 E2 |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有气当作没气的拿着年前我老板娘分给我的海鲜赶到堂哥家拜年。此时堂的儿子,儿媳妇都在家里。上午十点过,堂嫂的娘家哥哥与弟弟也从家中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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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C" j$ B9 j1 ^ 中午吃饭时,屋子里坐了一大桌的人。大家伙在一起,相互谈论着各自的家事,席间很少有人问及我的。桌上那两个一惯酒量大,能拼能喝的家伙尽然连半斤都没有喝掉,便草草的吃饭了,吃过饭之后。堂哥快速把桌子上的菜碗收拾干净。随及把装麻将的布袋子提了上来,下午一家人只顾打麻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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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堂哥对我说,“你回来,你家的老房子已经倒了。你晚上没地方住,就在我家歇一晚上吧,凡正我家床铺多,被子又多。”于是我便坐在桌边,专心的看着桌上的人打麻将。下午三点过,堂哥家的媳妇从冰箱里拿出我送给他家的礼物,坐在院子中间的太阳低下,低着头,撕开大的包装袋,拿出一袋小包装的鱿鱼片,随手撕开,塞进嘴里慢慢的享用着。吃了一片,又来一片。过了一会儿,她尽然当着我的面说,“你这个鱿鱼片质量不好啊,看有的包装都漏气了,漏气的鱿鱼片是不能吃的。于是她便当着我的面扔了所有疑似漏气的鱿鱼片。我很无助,这个东西原本是我们老板娘送给我孩子吃的。如今我特意省下来,送给你们吃,不想你们却说我送的都是些次品假货,虽然嘴上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其动作与行为早已告诉我了,我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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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看在堂哥的面子上,晚上仍然在他家歇下了。! T3 m0 I3 ?( N+ J6 |" U( K1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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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吃早饭时,堂哥在饭桌上狠狠的批评了我,大骂我这个人一点也不够义气。堂哥愤愤的说,“你当年没能读书,是因为你没屌本事,你不是做官的那块料,天上的文曲星没有找到你,所以也就注定了你今生只能去干做机械。你是天生的干机械的料,我们没这个本事,也只能想办去做一点轻巧的事哦!你家的男人一小把把,你还叫他学做这样,学做那样的,他本不是那块料,你逼他去做,那能行吗?”我他妈的听得一头雾水,气得连早上的那碗鸡蛋面都没有能吃得完。便灰溜溜的从堂哥家跑出来了。飞身去镇菜市场老同学家的小卖部里,买了四瓶瓶装白酒,打算去铜井山。6 ~, N* h1 u3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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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上午十点过,我便到了铜井山。见到了我堂姐,堂姐走到她家的大门外,见到我便怒气冲冲的迎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的大骂了我一通。堂姐骂道:“听说你在温州赚到钱了,你当上了大老板,你连你的家人都不要了啊。你姐今年打算在县城给孩子买套房子,你还不快快拿五万块钱出来接济一下她,如今她家家庭困难啊!还有,你家的老房子已经倒了,你必须得给我想法拿钱给我修好,让老人安稳的住进去。”我反问堂姐道,“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者,我也没有当上老板,我哪里能拿得出这些钱啊!”于是堂姐便瞪大了眼睛说道,“你今个不拿也是拿,拿也是拿,谁叫你要出去打工的,你打工的工资拿得高,你就得无条件的把钱拿出来补帖家人。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是在家种地的,他们的手边没有钱也就不用出钱。”我一下子冒火了,两眼一翻道,“你妈的个逼,老子也不是开银行的。”于是堂姐便在门外大喊起来,“你个高中生尽然还会张嘴骂人,你反了,你太无理啦,你要遭天灾的......”! f9 Q5 q8 v$ ~) j/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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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被我骂得一头跑进了屋子里,我把我带过来的四瓶酒就丢在她家的大门外边,然后我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当天午饭都没有弄到吃,便空着肚子步行到镇上,随及跟了一辆路过的出租去了滁州,当晚便坐上了开往温州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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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愤怒,当年我刚出去打工的时候,你个个见了我如同见了瘟神。哈哈,生怕我向你们借钱,你们害怕我借了没有那个偿还能力,怕我还不起。你们这些家伙当年是个个狗眼看人低。如今偶然听见别人说:大凡去温州的人,大多数都是当老板的,于是你们便把我当成了一个腰缠万贯大老板,老板的手上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钱财。我成了过去的地主老财,四类分子。呵呵,于是乎,你便开始斗我这个“地主”了。) P5 I5 _! Y( I6 ^$ y2 {1 \
" C6 y, M; Q( U# @' C! p4 v0 Q 话说你们家的人有的是进城干了点大事情,但这也不是你自己或是你家下一代的真本事啊,你们当初不也是人托人宝托宝的,想尽一切办法去找相关的政府官员,花钱给买进去的嘛 。你这样的官又能算得了什么。我虽然不是当官的那块料,但我是通过自己的双手去劳动的,我也没有向别人白吃白要的。我靠自己的双手在外边辛苦打拼的,最后我好不容易才赚得了一点钱,我凭什么要交出来供大家用?你们当前实施的又是哪一国的王法?在我们这个家族中,怕苦怕累,不劳而获难道也是王道吗?至于谁是干机械的料,谁不是干机械的料,谁也没有一个定论,谁的头上从娘胎里出来就已经打上了“能做机械,或不能做机械的;能当官或不能当官的!”我想你当初也是通过顶替的方式是当了近二十年的七品芝蔴小官,但你亦没有唯持到老啊,呵呵,最终还是让政府给买断工龄了么......我真的很愤怒啊!: Y8 d0 R' o7 i& D'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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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之后,我每次都是选择年后回家看看孩子,带着孩子去县城买好一切所需物品之后,便早早的走人了。我也跟那些人断绝了一切来往,哎,亲情友情早就被金钱所替代,年味也变成了铜臭味!呵呵,此乃前程又钱程啊!0 M& h& u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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