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APP,虽然已经火爆很久了,但书单君一直没有下载使用。 $ K7 v6 I+ f* Y5 s, o5 F0 {
那就是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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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我,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快手基本是和“土味”、“庸俗”等词汇挂钩的,内容肯定low得不像样。即使我们可能都没有真正下载使用过它。 4 u+ ~2 Y+ t1 u
没想到,前些天有一段在微博上爆火的混剪视频,彻底改变了我对快手的看法—— 3 ] t" |; M5 q7 \, A" T7 q, f
< 视频制作@赵明明的限定杂货铺> 8 Z# E3 G: \4 z2 a6 Y
原来,快手里有不论身材性别,都自信舞蹈的姑娘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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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身怀绝技,出手不凡的各种手艺人: " x$ n2 A' S% q"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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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村口人群中弹奏二胡,拂动琴弦的老人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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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生活不易,却依然努力前行的边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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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常见的演出者不同,他们没有精致的妆容,完美的身材,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舞台,但就是这种质朴到有些粗糙的画面,更让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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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真实又有烟火气的生活瞬间,更能给人以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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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些视频背后的人,都有着怎样的故事?他们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记录自己的生活? ' u; m/ X s& V0 t( a5 _# @
于是,书单君试着找几位快手主播聊了聊。 ! O- ~% i: {# S
他们的故事,让我看到了快手的B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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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夸张地说,也给我上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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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的热爱,你付出过多少? ' _$ b7 p* H, L. i, U
“我从16岁外出打工开始健身锻炼,已经坚持10年了。这是起床后雷打不动的第一件事,每天至少50个深蹲,50个仰卧起坐,有时候还跑跑步。” ) W" _, k9 m& z" @$ b- Z- n
没想到,认识的第一个快手主播,给我留下的初印象,竟然是自律。 9 Z% y+ E4 b6 O, o) g
你以为他是一位健身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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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实人家是玩铝丝的。玩出来长这样: 1 j ^( m$ H4 V- S7 i8 s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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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工艺作品叫铝丝盆景,就是用铝丝做出各种植物造型,不用浇水,堪称最省心的“永久性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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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叫“疯狂盆景”的小伙,是快手上最早一批做这个的主播:“我对盆景造型本身就挺感兴趣,而且现在做盆景的收入比之前的工作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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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自己的爱好来挣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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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寻找爱好,到以此为生,他中间也经历了一番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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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过很多工作,做过搬运工,给洗衣机安过转筒,后来在鱼缸厂做水草造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造景感兴趣,就关注了一些相关的公众号。” 1 S7 X) ^ h) _
三年前,他偶然在一篇公众号文章里看到了铝丝盆景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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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的材质和巧妙的造型方式,一下子就吸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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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一看见,就觉得这东西有意思,想学着做。但当时网上也查不到资料,就只能看着那张图琢磨。” * T: a1 O3 M% y3 G8 [8 x& U
后来打工的厂子出了点问题,他就回老家专门研究铝丝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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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叶子有很多种,看着简单,但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挺绕的。” 0 M! R* |" n2 r. Z,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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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搞清楚一个造型的细节,他能蹲在院子里用铝丝在圆珠笔芯上绕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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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绕着,突然来了灵感,一下子就绕对了,那种时候就特别开心。” + q$ \8 [! B9 H, S. I
不过这种开心还没持续多久,他就又被老妈赶出去打工了:“别老在家里蹲着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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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媳妇当时也不支持我,觉得这东西是上了年纪的人玩的。” 8 P8 T, ~9 v9 y" k% V2 U
第二次外出打工,其实不比第一次顺利多少。 . y9 J; Y9 M( i* a3 h( ]" T4 q' n
“我之前工作都包住,第一次出来租房,谁知道还要中介费啊!还挺贵,要我一个月房租,60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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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这里,我以为他要换个包住的工作,没想到他思路很清奇,居然直接跑去当房产中介了。 ; x0 M0 t# n x8 k
“很多人对中介有偏见,但我觉得这个工作挺好,时间自由,还能抽空做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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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爱好毕竟是投入了大量心血和时间的,有时他也会问自己,做这些玩意到底有啥意义,能当饭吃吗? $ T3 p% a: h2 f
有一天,他把做好的盆景带到公司,正巧有个看房的客户瞧见了,非常喜欢,就一起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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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的手艺真能卖钱,这无疑给了他极大的鼓舞。慢慢地,他把心思逐渐都放到了提高制作技艺上,后来干脆辞了中介的工作,回家专心做铝丝盆景。 & R2 q+ L# |; o) }. Z" g6 G& Z
也许是被他的执着打动,也许是发现他的作品真能卖钱,这次家里没有人再说他“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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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盆景”终于又回到了快手,拍视频,开直播,很多网友看了他的作品都调侃“铝丝都被你搞的涨价了!” 0 ~0 C" X, O- T) w# f1 `
当然,关注的人多了,难免会有喜欢挑刺的人或者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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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有人说,“这东西只可远观,不可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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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评论,他就把镜头直接拉近,展示造型的细节,每一勾每一弯,都是他的心血:“想看多近,就让你看多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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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说“这种东西没有灵魂”,他的回击则更霸气:“有时候诋毁就是一种仰望。” 6 f, v( ]& {. S5 v4 w2 n" w7 Q
“看起来简单,真正做的时候你就知道,这不只是个体力活。有人教的话,入门其实不难,但关键是要用心。一个30cm×30cm的小型铝丝盆景,我自己至少要做十个小时。” ( h+ }$ d1 W) ^) T
花10个小时摆弄一团金属丝,多少人能有这样的耐心? & e7 c! {3 ^' U* C# G4 g
之前也有几个亲戚朋友来跟他学过,但实在坐不住,熬不了那么长时间,最后都放弃了。 7 r' c! ~# g* z'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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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快手上做铝丝盆景的人不止他一个,但手艺良莠不齐。 ' Q) G+ r8 r- Y- m: \. b. [' L
“人多了大家可以相互交流,少走一些弯路。不过也有人把市场搞乱了,同样一个造型,精品卖800,简单的卖300,很多人其实也看不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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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盆景”说,把自己的手艺和作品拍成短视频,一方面当然是觉得有成就感,也希望能增加收入,另一方面,是想让更多人知道铝丝也可以做成盆景,成为走进普通人家里的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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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希望有更多的年轻人,能了解手工艺的魅力。现在愿意沉下心学习手艺的年轻人,还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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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很虚幻,但你可以发现真实 3 `* Q) Y4 F& U# K5 L& h+ q
大多数的快手视频,都是记录主播自己的生活。但“一个小清新”的视频里,记录的,是她97岁的奶奶张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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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张奶奶展示自己嫁妆的视频,播放量已经八百多万了。 " x1 [/ s1 \; L7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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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0.2W播放> " K2 J* P7 t8 j0 H% y& w0 `# X7 t4 p
木盒子里的手镯、发簪、铜钱,还有老人手上一直戴着的戒指,都是结婚时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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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在世时,两人感情很好。虽然爷爷已经走了二十多年,奶奶现在还是非常爱惜这些嫁妆,把它们妥善地保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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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承载着老人“从青丝到白发,一辈子回忆”的古董,已经陪伴她走过了75年的时光,饱经风雨,却历久弥新。 5 M0 _$ c: S j' n
这个视频还引发了很多人对祖辈的怀念,其实跟我们记忆中大部分的祖辈一样,张奶奶是一个非常朴素勤快的人,经常会给孩子们做一些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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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奶奶经常给我做面疙瘩,生日的时候还会煮鸡蛋。”孙女回忆说。 ; }) O; x" U% W
但除此之外,张奶奶其实还有“老顽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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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女的快手视频里,奶奶的日常是这样的: 1 ^8 h/ z* \# _4 {+ L+ t- `
会用秸秆做眼镜,能用核桃制风车,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就能做出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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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西瓜和菠萝,一顿能吃三大碗,胃口好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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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美之心不可缺,荧光外套少不了。卡通t恤配发夹,涂个口红更时髦。 # O6 t2 b: ~# M: J: F3 z*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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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经张口就来,剪纸绣花不在话下,用张奶奶的话说“小时候学的东西,我什么时候都忘不了!” # f9 x+ E5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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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小时候学的东西,张奶奶现在也非常喜欢新鲜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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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女最近发布的视频里,张奶奶还给现在正火的“现男友”李现,画了一张简单的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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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可爱又时髦的奶奶,自然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许多网友都留言夸奶奶心态年轻,祝福奶奶健康长寿。 * N+ @& p, B' l. }7 S1 u9 J
“小清新”说:“快手这个平台,给了我们普通人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我跟奶奶说有很多人喜欢她,她听到后非常开心。希望大家也能多回家看看老人,不要遗忘过去一些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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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其实是一种虚幻的存在,但在虚幻里,有人看到了真实。 5 l( G/ J) z& K' J0 F3 {
向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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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村子里,年收入三千多就算是脱贫了。” $ f; N, [, S& j4 E% C4 `
当我们还在讨论“工资个税起征点太低”,“年薪50万是一种什么体验”这类问题时,可能根本不会想到,在中国,还有年收入都达不到个税起征点的地方。 * L% g8 z- S$ }, n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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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就是“王二灶”的老家——四川达州万源市,这里位于大巴山深处,位置偏僻,经济落后,是国家重点扶贫地区,大部分年轻人都选择了外出务工。 1 Z- S6 m0 C, J! ~+ p8 g+ v
王二灶原来也是外出务工的一员,他在厦门做过微信的策划运营,也干过电商。几年下来,也算有了一些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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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他选择回乡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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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混得再好,最后也还是要回家的,我不想落在外面。回家可以照顾父母,还能给家乡做点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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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家很多粮食蔬菜的质量都很好,但是卖不出去,只能喂牲口或者烂在地里。” . q! c b- k! W
因为之前做过电商,王二灶打算在网上卖一些老家的农产品,让山货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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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更多的人关注自己,他拍了很多田园风格的视频放在快手上,比如展示不同季节的农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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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有香椿、竹笋、折耳根,夏天有苹果、李子,秋天有辣椒、蜂蜜、干香菇;冬天有腊肉、腌菜……” n! N/ }9 f$ f8 Y5 Y% P3 I
有时,他还会给孩子们做个风车,烤个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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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原汁原味的田园生活,吸引了网友的关注。很多人看完这些视频后,都来找他买土特产。 , F6 V Y9 O+ v9 G b4 r- }8 }; F* O) e; C
现在,给王二灶供应农产品的两千多家农户,每年都能有三千元左右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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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差不多帮老家两千多户农民实现了脱贫。 8 X7 r- q/ j" c% D* ~3 S
这个皆大欢喜的故事,其实过程远比想象中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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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灶说,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创业遇到最大的困难不是如何卖,而是如何收。 . g" c& ?3 V* @; F$ ~ o J2 T
因为不了解互联网电商的乡亲们,根本信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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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我说收购他们的东西在网上卖,他们都以为我要搞传销,送东西都不要。因为这种虚拟的网络交易他们看不到,就觉得我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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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早就接触网络的我们来说,网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们在网上买衣服,订外卖。有了网购,我们可以一周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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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一些经济贫困的地区,很多人连微信、淘宝都没用过,面对面交易依然是他们主要的贸易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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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开始在街上租了个门面,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是电话营业厅,要跑过来交话费。后来我干脆在门口贴了张纸——代缴话费。交完费再解释我们是干嘛的。” ! H6 x: I: C# `" Z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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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村民对王二灶的定价也有质疑。 V2 L0 A/ \. l0 c
“他们觉得,我这个土豆七八毛一斤卖给你,你转手就卖三四块,这是在坑人。” ( d% B4 G+ Q( L5 Y0 r6 \
从产品到销售,中间还有营销、运输和售后等很多环节,但这些东西村民们难以接受,因为太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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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情况要好很多,时间久了,他们慢慢就理解了。知道我去收购,还会提前打电话让我去家里吃饭。有时候家里只有几斤农产品,都不让我给钱。” 1 }5 @2 b5 i8 e" s$ @- u9 O) H! u" J
跟村民接触得多了,王二灶也感受到了很多留守老人对游子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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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去收购干土豆片,一个老人自己留了五斤说什么都不卖,原来他是想把这些留给在外打工的儿子,让儿子尝尝家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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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要离家后才开始怀念家乡的味道,那时我就想,一定要让在外的人尝尝家乡的味道。” " H8 m# E; B+ k5 S( c7 |: [
经过三年多的摸索和积累,王二灶的商业模式越来越成熟,也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与帮助。 % P9 z' l2 p! U
谈到对未来的计划,王二灶说:“我们接下来会在村里建合作社,直接雇村民种植农产品,来保证产品数量和质量上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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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收购农产品的范围已经不再局限于老家,还想真正做出一个农产品电商平台,让农民笑着把钱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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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田园梦,想逃离大城市里的车水马龙、钢筋混凝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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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处属于我的田园,一栋老宅,一颗古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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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的劳动换取生活所需,不必担心食物的安全问题,那里就是纯天然,那里就是无公害。” 8 ^. u6 w9 Z6 h7 {9 d' k
搬走“成见”这座大山 ( @8 C' b# {* |* _) u. y' K
书单君猜,和我一样之前对快手持有偏见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 w' X3 f( {6 Y* Q$ y
我们粗暴地给它打上一个“庸俗”的标签,然后拒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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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你真正走进它,试着去了解那一个个具体而生动的人时,就会发现自己之前的偏见是多么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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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这是快手给我上的一课,这一课就叫“如何打破自己的刻板印象”。 ; I9 y0 M3 Y. {1 f; H0 b: J* y9 v! M
其实,对很多人或事,我们都有着大大小小的成见—— , T( q) i/ e6 U
“女生文科好,男生理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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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人豪爽酒量大,江浙人精明会做生意” ) W/ Y4 e v4 s: S
“女司机开车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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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省特产骗子” % \( ~* }& O4 x3 |3 a- x&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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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事论事,拿个标签一贴,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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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板印象会威胁到我们每一个人,优秀的人也难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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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好的学生被视为高分低能,女强人被解读为没有女人味的成功者。 7 n' w. f* r" g8 k* l4 w
任何一个身份,都会形成一些刻板印象。而我们每个人都拥有一个或几个社会身份:性别、民族、国籍、宗教、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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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刻板印象,其实与个人道德品质没有太大关系,而在于我们大脑的工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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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是高耗能器官,这使它非常喜欢“偷懒”,能量省一点是一点,于是总习惯用最简单的方式得出结论。 + C5 U* H+ h8 v* \3 n
所以,在资源和认知能力有限的情况下,根据其所属群体的概率来判断个体,是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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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思维方式太过简单粗暴,一旦错误的信息“先入为主”,我们就很难改变这种看法。 % b) k. K9 `%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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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人觉得快手很庸俗,然后专门去点开一些庸俗的视频,来验证自己的想法一样。殊不知这时系统也给他打上了“庸俗”的标签,不断推荐“庸俗”的视频。 1 g. ^0 p# t1 q( W" r( U; F
当然,快手之前确实存在一些比较低俗,纯粹吸引眼球的内容,这也是我刻板印象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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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需要分辨的问题是,低俗内容与常规内容,哪个才是这个平台的主流? ! k' G- l/ q8 ?9 w7 V' u
当然,我说这些不是让大家都去下载快手,而是通过这件事,我们可以更深刻地理解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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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你看到的,都是你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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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不只是快手,任何一个体量巨大的互联网平台,它的用户一定是复杂的。 4 a7 U( G4 [% z7 U" p) U, {4 t" f
但再复杂,绝大多数用户,其实也就是你我身边的那些干着各种行当的普通人:卖煎饼的阿姨,写字楼的保安大哥,风里来雨里去的快递小哥,才华有限的普通大学生,经营着小本生意的个体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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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选择在这样的互联网平台上放松娱乐,但求一笑;也有人在上面进行田野调查,搜集研究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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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借助这个平台,实现了很多人可望不可及的理想;还有更多的人,只是展示着他们普通生活中不那么普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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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特长、热爱…… - @# L9 d' ?! q) B- h# |& `& o'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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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文章开头那段混剪视频中所说,“你存在即是完美”。 ( h/ I' g& D0 u- q4 d4 d5 Z1 Q
每个人可以有机会尽情地绽放,“不要嫌他俗,没有什么比活着更俗的事了。” 9 h" o7 K" F7 X3 ~6 c
灯红酒绿,衣香鬓影是生活;漫天尘土,汗流浃背也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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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在平凡生活里活出自己英雄梦想的人,都值得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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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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